白未央冷下心肠，垂下眼睑，看向不知名的远方，声音沉沉的道：“督军大人，我从未喜欢过你，跟你在一起，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罢了。”

封颂桀：……

沉默了三秒钟，脑中脱口而出，“白未央，你真贱！！”骂完之后，看到她波澜不惊的眼神，他的脑中混乱如麻，想到之前两个人的甜蜜绝对不是假的，封颂桀勃然大怒道：“那他也愿意让他的女人跟我上床吗？他不是徐九吗？他那么厉害没有自尊吗？你也这么不要脸吗？”

白未央天生爱和人唱反调似的，眼神平静，“我们有上床过吗？我们有相爱过吗？”

封颂桀呆了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白未央凉薄刻骨的道：“你都说了，你能用血引术找到小南湛，可能是九爷捣的鬼，他来自昆仑山，他的身份比白袍尊者更加至高无上，你真以为我们睡过吗？你觉得那是既定的事实吗？”

封颂桀：“……”

白未央唇角荡开写意的弧度，像是专门打击别人信心似的，故意笑的很是无关紧要：“也许根本没有那个事实，一切都是你中的幻术而已。这么简单的思维你都没想过吗？”

封颂桀的眼神闪了闪，里头有着痛苦的光：“……”

白未央自信满满的道：“我的孩子都能是九爷的，他不容沙子的眼睛里，不会让你我有进一步的发展。所以，那一切全是你臆想的。”

封颂桀的眼眶中含着泪，声音残酷中带着愤恨，咬牙切齿的道：“白未央，你骗了我。”

“恩，骗局结束，哈哈哈哈——”白未央在笑，笑的飞扬跋扈，笑的肆意狂妄，笑的惊天动地，笑出了眼泪，眼角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，看起来笑的很开心。

等笑完了，随手抹去笑出来的眼泪，白未央收回情绪，又回到一张天下太平的笑脸。

毫不掩饰的冷漠：“是不是气到很想打我啊。”

封颂桀看着她晶亮的黑眸，明明心里很难过，很想哭，却不想在她面前哭，他也笑了笑，声音有些略微沙哑：“就算是骗局，就算是梦，曾经我也爱过一个叫做白未央的姑娘。”

白未央听到这话，鼻子一酸，眼睛里闪烁着一些粒粒光辉，她用力的将眨眨眼，将某种情绪吞咽回去，轻咳了一声，低下头：“那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“你走吧。”

封颂桀垂下头，也没有看她。

白未央在抬脚走人时，眼前有些酸涩，她再度用力的眨眨眼，声音更加沙哑：“不对，这是我的地盘，该走的人是你。”

“好，我走。”封颂桀转身开门，在离开前，头也不回的看着走廊，低低的道：“如果一切都是骗局的话，为什么你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，如果这全都是幻觉，那我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心痛。”

说完后，就带上门。

门外的封颂桀，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，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，用力的呼吸了两口，将一切苦涩吞咽而下……

门内，白未央知道他还没走远，她靠在门板上，然后缓缓靠着门板滑下身体，最终，将脑袋埋在了膝盖内，她一只手捂着脸，一只手捂着发疼的心脏，心脏和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动。

为什么，心脏会抽抽的这么厉害呢。

只有傻瓜才会去爱上一个人，只有傻瓜才会碰感情，这一刻，白未央觉得自己失败的像个傻逼。

跟他之间，就这样，永绝。

小呆从白未央的衣服内钻出来，看着沉默落泪的主人，轻轻的用须须搔了搔白未央的脸颊，白未央睁开模糊的泪眼，握住小呆的木头身体，吸了吸鼻子：“小呆，去，跟着他。”

小呆：“主人，是监视吗？”

白未央沉吟一下：“对。不要被发现。”

小呆点点头，速度极快的跳下她的肩膀，然后从窗口偷偷摸摸的爬出去……

俱乐部内都是自己人，但是气氛也太奇怪了，大家都不敢问九爷发生了什么，因为谁都看出白未央在说气话。

只是，里头谈话现在怎么样了？

突然听到脚步声，大家探头看过去，看到封颂桀从走廊那边过来，封颂桀的脸色很冷漠，眼神扫了一眼吴素：“娘，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，该走了。”

“走？？”吴素呆呆的歪着头，只能亦步亦趋的道：“好。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