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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开那个受_29(1 / 2)





  此处位于寒江下游,追兵见宇文弘拍人像抓鸡一般,被碰到的人不是吐血就是横飞,没人敢再追,纷纷在山路上停了脚步。

  张远山黑袍飞扬,追到山腰时停下,眼望河边游孟哲,没有再追下来。

  12、亢金龙

  游孟哲带着孙斌走了半天陆路,换坐船逆流而上,回到扬州城水路汇集处,两人出来的地方。

  江边的客船是去亭县的,游孟哲也没什么目的性,便随波逐流地一路搭船走,去亭县也成,先前霹雳堂驻地是在扬州,这次回去说不定又碰上他们,虽说有宇文弘在,一个人就能单挑别人整堂,但孙斌情况仿佛有点不太稳定,还是少去生事的好。

  翌日傍晚,客船在亭县码头泊岸,游孟哲背着孙斌下来,寻了间药堂给他看病。

  孙斌已经不吐血了,却一直睁着眼,不说话。

  江南一地,亭县中大部分人姓亭,数百年前亭家乃是江南首富,后族中出了一名嫡子,在京师当了大官,从此飞黄腾达,扶摇直上。那官员兼荫族中,累经年之积,亭县隐约已发展成不让扬州的江南大城。

  黄昏时分长街上行人往来,热闹非凡,游孟哲问了路,知道八姑爷巷内有一名老医生,专治跌打内伤,遂将其送到街前。

  此处乃是菜市,两道摆着卖菜的,卖肉的,卖鱼的,更有咸杂瓮,酱油铺子,行人往来,地面泥水肮脏。游孟哲敲开那家青囊堂大门,内里只有一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在坐堂。

  孙斌眼神空洞,一日来半句话不说,问他说什么,只当没听见。

  游孟哲喂水给他他也不喝,瓦碗凑到他嘴角边,水就流了下来。

  游孟哲把孙斌放在椅上,孙斌看着窗外夕阳,老大夫过来把脉。

  游孟哲忧心忡忡道:“他先前和人动手比武,受了内伤。”

  老大夫把过脉,翻孙斌眼皮子看,说:“无妨,只是筋脉受了震伤,开个调和肺腑的方子,你照着煎服了,三天就好。”

  游孟哲道:“那他怎么不说话了?不是被伤了脑子?”

  游孟哲试着用手在孙斌面前挥了挥,孙斌目光涣散,表情呆滞,没有反应。

  “未曾伤到脑子。”老大夫道。

  游孟哲:“这不对啊,你看他。”

  游孟哲把孙斌脑袋扶起来,孙斌也没反应,把他脑袋朝下按,也没动静,老大夫道:“这是心病,先前受什么刺激了没有?”

  游孟哲蹙眉,问:“喂,草海行云。”

  孙斌不答,大夫前去开方子抓药,游孟哲看着看着,明白过来,孙斌多半是因为报仇败了不想说话。

  “你好歹动一下罢。”游孟哲道:“咱败了没关系啊,我爹说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

  孙斌还是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