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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有女作嫁(2 / 2)

接着场面顿时嘈杂起来,有大胆的青年道,“族长,您每年吟唱的是什么,能不能告诉我们?”随后一群人跟着起哄。

秦天冷冷的望了那青年一眼,也不答话,带着九名老者走到篝火跟前,吟唱起古老的歌谣。

叶枫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,感觉极是新奇好玩。随后拉了拉秦柔的衣角问道,“柔姐姐,刚才他们祭拜的谁啊。”

秦柔拉上叶枫的手,带他向篝火堆前走去,边走边道,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一个神灵,我们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神的奴隶。”

马上就有年轻的男子为秦柔让出路来,然后跟在她身后。叶枫感觉有人向他投来嫉妒的目光,心下顿觉大爽。

对于年轻的男女来说,篝火盛典的精彩内容这才刚刚开始。

有一个名叫王小石的青年站在人群当中,拿出一只长约两尺的巨大牛角道,“小彤,这是我在森林里蹲守了三天才猎获的火牛之角,向你证明我的诚意,嫁给我好吗?”

按照篝火盛典的传统,男子向女子表白的时候,需要拿出自己猎获最珍贵的猎物以表诚意,同时也向众人证明自己的勇武。女子若接受则需上前接受猎物,不接受只需原地不动。而女子向男子表白,却是要亲手缝制一套衣服送给心仪男子。这两种方式只在篝火盛典当天有效。一般来说只有男子馈赠猎物,很少会有女子赠衣。

一名红衣少女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了出来,有好事者大声呼喊起来,更有一个黑壮男子带着哭音道,“小彤,别接啊,你接了让我怎么办啊。”

众人齐声哄笑,这黑壮男子名为刘黑牛,喜欢小彤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小彤也不理会,径自走到王小石跟前,接过了那根牛角。

众人轰然叫好,小彤脸上更是挂满幸福的红晕,在众人的喊声中王小石揽小彤入怀随即分开,只有刘黑牛黯然离场。

叶枫咬咬牙道,“黑牛哥多好,那个小彤真是个睁眼瞎,倒是那个王小石,一看就不是好东西,上次我偷了他家几个地瓜,他就要打我。”

秦柔也不言语,拿给叶枫一个烤的流油的羊腿。这样的开荤对于叶枫来说无比珍贵,马上闭嘴专心对付起了羊腿。

此时站在火堆前的秦天大声道,“各位,老夫孙女小柔,今年年满二十,是该找个婆家了。今日老夫为孙女求亲,凡我清池村二十至三十之间的未婚青年,皆可参加。最勇猛的壮士,便是老夫的孙女婿。”

叶枫乍听到秦天的话,内心仿似虫咬般不舒服。念及爱护自己的柔姐姐就要嫁与他人为妻,自此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关心爱护他,不觉悲从中来,双目通红。

再看秦柔,拉着他的手用力攥紧,捏的叶枫生痛,咬着樱唇,珠泪自美丽的双眼掉了下来,滴到叶枫的脖子上。

秦天话音刚落,就有众多青年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
秦柔乃是清池村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,更加上秦家乃一村之主,家道兴盛。如此亲事委实难求。何况暗恋秦柔的青年不在少数。人群顿时嘈杂起来。有人问道:“族长,要怎么样才能做您的孙女婿呢?”

秦天大声道,“自明日起,有意者进入森林猎取猎物,猎到数目多者或猎物珍贵者入围,半月为限。半月后,入围者在此地比武,最勇猛最能干的勇士将是小柔的乘龙快婿!”

经此一事,众青年再无闲情哄闹,一个个匆匆回家准备明日事宜,霎时热闹的场面冷清了不少。秦天摇了摇头道:“还都是年轻人,性子终究急了些。”

秦柔拉着叶枫到那破屋之中,一进门再也忍耐不住,低声啜泣起来。叶枫在一旁看的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
过了半晌秦柔终于止住哭声,叶枫一看秦柔美丽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,楚楚可怜,很是动人。憋了半天方道,“姐姐别哭,一切总会好的。”

秦柔深深的望了叶枫一眼,低低的嗯了一声,便再没言语。

叶枫见柔姐姐这般伤心难受,心里也难受起来,只恨自己无能,不能为柔姐姐排忧解愁。心底暗暗发誓,“所有欺负柔姐姐的人,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!”

两人沉默良久,各想着自己的心事,良久,秦柔才道,“明天早点起床去学堂念书,不许再睡懒觉了,知道吗?”

此时叶枫巴不得柔姐姐赶紧开口说话,忙不迭的点头说好。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块脏兮兮的手绢,递给秦柔道,“姐姐,擦一擦,出去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
秦柔看到叶枫认真的表情和那块黑乎乎的不能称为手绢的手绢,终于展颜一笑,在叶枫看来不啻于最动人的风景,轻道,“没事啦,吓到你了吧,姐姐没事,姐姐会想办法的,到了学堂一定要听夫子的话,知道吗?”

叶枫此时也开心无比,顿时开起玩笑来,“明天去念书,如果夫子敢训我的话,我一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
秦柔摸摸叶枫的头,笑骂道:“你个小鬼头,不知道学好。”顿了顿又低声道,“好好念书,希望以后你能发现那本书的秘密。”

叶枫奇道,“姐姐,哪本书啊,这么神秘?”

秦柔却不回答,翩然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