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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(2 / 2)


  三年前,他父亲去世,只留下一句莫要锋芒毕露。

  他虽然感觉父亲的死有问题,却不知该找谁讨这笔债,也就是在那时一位神秘人出现了,告诉他若想知道一切便耐心等着。

  这三年来他并未闲着,将父亲的暗卫换了地方,暗中培养。

  期间他与那位神秘人接触过几次,对方得知他左右手都会写字,便让他写了一封关于菩提牢的信。他听着要写的内容,开始觉出事情超乎他的想象,后来秘籍的事一出,那神秘人将菩提牢这边的人给了他一批,只说到时就知该如何做了。

  他于是明白事情要开局,随着李少他们赶去与闻人恒会合,从那个神秘的山庄转到菩提牢,看见当初写的信派上了用场,想了想自己能干的事,结合一下这三年得到的消息,便派人把吹笛人抓了送进少林,后来接到神秘人的小条,又写了一封信提醒他们死人能活……一直到现在,他总算是听见了父亲去世的真相。

  而他无意间捡到闻人恒的师弟,果然是这个局当中的一环。

  叶右看他一眼:“在想什么?”

  秦月眠道:“在想你另一个帮手会是谁。”

  阿晓被闻人恒当宝贝似的看着,走到哪都有人跟着,没机会给他传小条,而另一个帮手之所以要传条,说明身份特殊不便行动,只能靠他这位纨绔子弟帮忙,所以……会是谁呢?

  叶右笑道:“你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秦月眠问道:“你的身份我是不是也得等到时候才能知道?”

  “这倒不至于。”叶右说着对树林招招手,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位长老便一齐窜了出来,团团围住他,恨不得扑过去抱一把。叶右对他们笑笑,指着尸体:“去,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他埋了。”

  几位长老哀怨地看他一眼,扛起人走了。

  秦月眠看看他们,想起自己接到的消息也是在这里等着,便知这人早就打算好了要跳崖,他问道:“阿恒知道你的事么?”

  “他只知我的身份,不知道我的记忆恢复了,”叶右笑道,“你可得为本座保密。”

  这个称呼一出,秦月眠登时一愣,紧接着联系一下江湖上的门派,微微吸气:“你竟然是魔教的……”

  他一句话没说完,只见叶右向后一仰,跳河了。

  秦月眠:“……”

  几位长老听到动静跑回来一个,看见教主没影了,立刻惊怒:“你和他说了什么!”

  秦月眠迅速回神,说道:“赶紧埋,埋完就走,上面的人要下来了。”

  上面的人不过多时就来了,发现崖底竟有一条河,稍微松了一口气,开始沿河搜查,最终只搜到浮萍的一只鞋,也不知是不是被黑衣人救走了。

  他们继续往前找,终于在一处浅滩上看见了晓公子。

  刀疤男白着脸跑上前,抖着手一探,只觉一颗心砸回了心窝:“门主,晓少爷还活着!”

  闻人恒“嗯”了声,走过来弯腰抱起师弟。

  刀疤男看看门主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门主似乎不是太高兴,安抚道:“晓少爷吉人天相,应该会没事的。”

  闻人恒又“嗯”了一声,颇为深意地看一眼怀里的人,抱着走了。

  第46章

  叶右的易容已被水冲掉,侧头靠着闻人恒,整张脸都露了出来。

  “月影”的人与他们寻的是同一个方向,由任少天带队,见到他们便快步迎上前,接着对上某人的脸,顿时一怔。他不由得多看了晓公子两眼,这才问:“他怎么样?”

  闻人恒道:“还不知道。”

  任少天问:“闻人门主可有看见浮萍?”

  闻人恒道:“没有。”

  任少天想了想他家少爷那张可怜巴巴的脸,暗忖少爷好不容易能干一件正事,可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如今晓公子既然已被找到,他便与闻人恒分开,带着人去搜浮萍了。

  这次来寻他们的人不少,除去丁喜来和少盟主被自家老爹留下教育外,其余参与的人基本都来了。魏江越和少帮主们远远地看见闻人恒抱着一个人,脸色微变,急忙跑了过来。

  魏江越见晓公子闭着眼一动不动,有些不敢问,哑声道:“他……”

  闻人恒不欲多说,越过他们继续走。

  刀疤男留下为他们细细解答,告诉他们晓少爷还活着,但不知身上有没有伤,得赶紧抱上去找大夫看一看。

  魏江越瞬间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少帮主们则呆了半天,第一个问题是:“那便是晓公子的真实相貌?”

  刀疤男点点头,理解他们的心情,因为他也觉得晓少爷蛮祸害人的。

  少帮主们很震惊,几乎与丁喜来他们想的一样:晓公子长成这样,闻人恒与人家同吃同住同睡的,竟然不是断袖,说出去谁信啊!

  魏江越没有参与,快步追上闻人恒,望着他怀里的人,感觉揪着心脏的手渐渐放缓,不那么难受了。他低声道:“他应该会没事吧。”

  闻人恒只简单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  魏江越看出他心情不好,没有多说,与他一起穿过树林,到了通往上面的小路。

  由于不清楚坠崖的二人是什么情况,刀疤男来之前做了最坏打算,吩咐双极门的人弄来一辆马车,不管载人还是运尸总归能用上,如今就停在路边。

  闻人恒看一眼,抱着人迈上去,扫见魏江越要跟上来,告诉他要给师弟换衣服,客气地把他拦在了外面,顺便吩咐手下驾车。

  刀疤男连忙牵着马掉头,打算直奔少林找神医,这时却听见门主在里面说先去小县城,便道声是,驾车走了。

  车内一片安静。

  闻人恒把师弟揉进怀里,解开他的衣带,快速把人扒光,又将自己被浸湿的外衫脱掉,看了看座位上的包袱,知道是手下拿来的衣服和伤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