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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(1 / 2)





  次日,明珠饭店。

  章天榆腰椎不好,严重的时候走路都不方便。明珠市秋季雨水绵长,林疏月没订太远的餐厅,就在他下榻的酒店。二楼的粤菜厅口味正宗,也符合老人家清淡的饮食习惯。

  林疏月一语不吭地给他布菜,谨小慎微,过分紧张。章天榆本来有点摆脸色,可一看她这样,无奈叹气,“坐吧,自己来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老虎。”

  一旁的魏驭城笑道:“您得多笑,这么多年不见,别又把人吓跑了。”

  章天榆冷哼,“腿长她自个儿身上,爱跑不跑。”

  魏驭城转过头,轻声问:“还跑吗?”

  这话术其实是给两人找台阶,但林疏月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。

  林疏月点了点头。

  章教授气的,“还跑?”

  她又猛地摇头,“不跑了。”

  章天榆消气大半,终是关心爱徒,“还在这个行业吗?”

  “在。”

  章天榆神色眼见着回温,瞥了眼魏驭城,“你也不跟我说。”

  魏驭城直呼冤枉,“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您学生啊。”

  听不懂两人的哑谜,林疏月眼神疑虑,看向他。

  “但您放心,人在我这儿,我一定帮您看牢了。”魏驭城起身倒酒,桌上还有一瓶没开的五粮液。

  “行吧,”章天榆虽有惋惜,他当初一心栽培林疏月往心理研究方向发展,如今虽差之千里,但她至少还没放弃这个专业,“汇中也是大集团,多行实践,对你有益。”

  林疏月觉得他应该是误会了,但一想到解释起来更复杂,便把话咽了回去。

  章天榆有点酒量,闲暇之余也好这口,难得高兴,“小月是能喝一点的,给她倒个杯底的量。”

  林疏月也高兴,爽快伸出杯子,“行,陪老师。”

  魏驭城却没顺意,左手掐着酒瓶子,不疾不徐道:“她明儿还要上班,不要误事,章老,我陪您喝个痛快。”

  林疏月撑着脑袋不满,“你明天也要上班啊。”

  “我是老板。”魏驭城淡声。

  林疏月举手做投降状,服气。

  章天榆可能也看不上她那点酒量,立刻赞同。就这样,一老一少举杯畅饮,恣意闲谈。国事军事天文地理,就没有魏驭城接不上的话。

  林疏月一直在留意。

  酒是一杯接一杯,魏驭城脱了西装,径直丢到她腿上。林疏月今天穿的裙子,虽有打底裤,但秋夜寒凉,他看在眼里。

  也是这时林疏月才发现,魏驭城喝酒那叫一个爽快实诚。并且不像有些男人,喝酒话多,忘乎所以。他很有分寸,总是仔细聆听,恰到好处地接应,涵养与体面不减。

  章天榆尽兴之时,还哼唱了一段黄梅戏,长叹短调,宝刀未老。唱完了,又要倒酒。林疏月忍不住出声:“老师,您喝得已经很多了。”

  “不多不多,这哪儿叫多。”章教授借酒还童,直摆手。

  酒瓶刚倾,就被一只手堵住瓶口。魏驭城说:“章老,听您学生的话。”

  章天榆虽不肯,但还是克制了许多。到后边,就变成魏驭城陪酒,林疏月偷偷计量,两瓶五粮液,他得喝三分之二。

  多是多,但人很清醒。知道章天榆明早的飞机,八点半前便把人送回房间。走时,章天榆望着林疏月重叹一口气,“你啊你,既是我最放心的学生,也是我最担心的一个。”

  魏驭城笑了笑,似作保证:“我看着,她以后跑不掉了。”

  与章老道别,又只剩他们二人。

  其实吃饭的时候林疏月就在想,魏驭城喝了酒,该怎么回家。后来又想,他应该安排了司机来接。

  可直到出电梯,步入酒店大堂,也没听到他给司机打电话。钥匙捏在魏驭城手心,随着动作轻轻碰响。

  林疏月忍不住了,“你自己开车?”

  “我喝了酒。”

  总算还知道。林疏月问:“你司机来接了吗?”

  魏驭城睨她一眼,“来了。”

  林疏月意外,下意识地看外头,“嗯?在外面吗?”

  他目光不移,一直看着。

  林疏月忽然反应,指了指自己,“我?”

  下一秒,钥匙已塞进她手中,魏驭城迈步向前,“你。”

  “不是,我不会开!”

  “你有驾照。”

  “有是有,但我真没摸过车。”